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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这般水雾蒸烤着她,让她缺氧,呼吸不过来时就会产生一种自暴自弃的快感。
摒弃情绪,做一个木头——这是她的自我保护机制。
“咳咳……”她憋得久了,终究还是忍不住在一个爆发点呛声吐出。
“怎么了?”云枝隔着帘子问她。
“没事。”姜落迅速回答,将所有情绪消化在一个绵长的呼吸中。
她沐浴后重新穿戴好,习惯性等待严佑回来。
云枝看了眼旁边备好的手炉和煤炭,回过神来继续给姜落擦拭头发,“姜姑娘,有些……过于危险了。”
皇帝重病在床,只等咽下最后一口气,但两位皇子还年轻着,明争暗斗,要分个你死我活。
来之前没人想过会被卷入皇室内斗。尤其严家还保持中立的态度。
“对不起。”姜落向她道歉,“要是有什么不对,你就先跑。”她顿了顿,接到,“那份和离书,我已经填好日子了。”
两个月已经耽搁太久,线索却是毫无进展,她没有理由再待在这里。
不舍不会改变结局。
姜落并不会觉得自己情绪的波动是那洪水猛兽,只是平静了许多年,一时间应接不暇。
她的心里有一片湖面,光滑整洁得像镜子。若是被砸进了石头,很快会在扑通一声后回归平静,越是强烈的声响只会消失得越快,湖底的石头多了去了,那不会使她在意。
而现在那片湖已经荡起了涟漪,水面上的波纹演变成了深痕,早已暗流涌动,忽视对其来说简直可笑。
严佑一次又一次地挑动着她的情绪,她只是在辨认具体上稍晚,不会发现不了。
她以为是朋友,像沉妙瑜一样。但那时的离别并没有伴随着微微痛感。
自己不会再见到严佑了。就算再见到,也不会是什么好场面。
姜落已经明白,严佑对她来说是特别的。
而特别对她来说是遥远的。
远不可及。
她记得小时只是因为多馋了一眼弟弟手上的糖人,被骂作不知羞耻。当弟弟伸手要将糖人给她时,只是因为抬手想要接过而挨了一顿打。
即使别人递在她面前,她都没有资格拥有。
雾气模糊了视线,看不清周围便容易心慌。
“今晚,便拿与他。”姜落将叹息咽回心底,同时固执地要撇开这一切。
暗流终会消失,一切都会了无痕迹。最黑暗的伤痛都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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