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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安。”杜昭直直的盯着他。
“老天保佑,老天保佑,公子终于又恢复了,老天保佑……”
“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?”
“公子你说。”李安眼泪狂飙,哭得可真是“梨花带雨”。
但杜昭见了,却是“我见想吐”!
“你以后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掉眼泪?你看看你……你知道我心里现在在想什么吗?”
“公子……”
“我想揍你!”
“不敢了,我以后不敢了。”
“还不松手!”
“哦。”
李安缩着肩膀、低着头后退两步。
他本来就跟个瘦猴似的,现在缩肩低头后退,看起来很有几分猥琐的气息。
杜昭摇了摇头。
接着又盯了一眼门窗。
从透入的光线来看,现在天已经黑了。
房中那盏油灯,因此显得越发光明。
“时间不早了,早点休息吧,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。”杜昭吩咐。
李安答应一声。
然后立即“解除”缩肩、低头的姿势。
接着像换了个人似的,一边话痨着,一边整理床铺。
最后杜昭睡了床,李安则打了个地铺。
不一时。
那盏油灯也被吹灭,房中顿时暗了下来。
此时正值冬春之交,不仅天黑得早,夜晚的天空中也没有星星和月亮。仅只有房外走廊上的那几盏灯笼散发出微弱的光芒,透过门窗传入房间后,光线就更弱了。
这座山庄孤零零的处在群山之中,没有邻居,除了庄子内的人,方圆数里之内都是荒无人烟。
因此山庄的夜晚显得格外宁静。
杜昭躺在床上,久久无法入睡。
倒不是因为这床太硬的缘故,而是因为他的思维过于活跃,或追忆前尘,或憧憬未来,思绪万千,心里久久不能平静。
在前世,杜昭孑然一身,了无牵挂,就这样突然“消失”了,只怕不会溅起什么浪花。
而今生……
杜昭自柴房中醒来后,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,在此期间,他又想起来了许多事。
比如他的身份来历——
他的爷爷名叫“杜建徽”【注1】。
是吴越国的“中吴军节度使”。
父亲走得早,但还有个母亲。
除此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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